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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及龙萨法

法王南开诺布仁波切:阿育空行母传记

   作者:南开诺布仁波切   来源:《智慧女性》   阅读:8548   评论:0
内容摘要:此传记记录的只是关于阿育空行母一生的一滴甘露而已。在我写作的时候努力观想她就在我面前。作为她的弟子,我南开诺布并不是一个好弟子,这个故事讲的是我如何遇到阿育空行母以及我是如何要记录下她一生的。

阿育空行母(阿育康卓) 自述
南开诺布仁波切 记录
歌者 英译中
TheVoidOne 编校

  楚称.阿里昂(Tsultrim Allione)的《智慧女性》是关于藏传佛教历史上少数几个卓越女修行人的传记汇编集。鉴于它收录了很多传奇故事,许多这类传记都是圣人传。出自尊敬的南开诺布仁波切的一段选文摘抄如下:

前言

  第一个传记在本集中是最接近现代的。它不仅是一个美丽的故事,出于某些原因还很有趣而特别。首先,通过诺布仁波切讲述此传记是如何写成的,我们能够生动地看到传记形成的过程。我们能够看到她所选择讲述的正是一个修行人所需要了解的相关内容。

  这个故事也讲述了许多伟大的女瑜伽行者的生活,她们在默默无闻中生活和死去。此集中其他传记也都是关于那些在她们的时代获得很高声望的女行者们。我们也能看到玛基拉准佛母的传统是如何由十一世纪完整地保留下来并代代相传直到今天的。阿育空行母的一生,在她隐居闭关之前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作为决法修行者在从一个朝圣地到另外一个的旅途中持续地修习决法。我们知道还有一些其他人也是像她一样:比如,她一生的朋友白玛扬基(Pema Yangkyi),曾经跟她一起旅行了多年,在她死的时候获得了虹光身成就。从这个故事中我们可以领受西藏女瑜伽行者的自在和独立。

阿育空行母多美帕炯[之自传]

皈依多杰帕炯(Dorje Paldron))和金刚瑜伽母!

  此传记记录的只是关于阿育空行母一生的一滴甘露而已。在我写作的时候努力观想她就在我面前。作为她的弟子,我南开诺布并不是一个好弟子,这个故事讲的是我如何遇到阿育空行母以及我是如何要记录下她一生的。

  1951年是铁兔年,那年我十四年,正在萨迦学院学习。我在那里的上师,堪饶俄色(Kenrab Odzer)曾两次给我完整地教授了萨迦(2)传统中诺巴和沙巴的金刚瑜伽母(3)方法。

  一天他对我说:“在Tagzi地区,离你家不远的地方住着一位成就的女性,一位伟大的空行母,阿育空行母。你应该去她那里请求她给予你金刚瑜伽母的灌顶。”

  那年他让我秋假时提前一个月离开,要我去见阿育空行母。所以我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准备好和我的母亲耶喜秋准(Yeshe Chodron)及姐姐索南彭宗(Sonam Pundzom)一起前往。

  我们一起出发,在经过三天的旅行后,到达了阿育空行母在宗萨的住地。她住在靠近河边草地上的一个小石屋里,座落在一个萨迦小寺院东边山峰的悬崖下面。屋子很小,也没有窗户。她有两个助手,一位叫作帕登的老人和一个叫作藏莫(藏莫)的老女尼。他们也是非常好的瑜伽和禅修行者。

  我们看到这个情况非常高兴和惊奇。当我们第一次进入阿育空行母的房间时,只有一盏酥油灯点燃着。她那个时候113岁,但是她看起来并不十分的老。她的头发非常的长一直到膝盖。头发尖是黑色的而根部是白色的。她的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年轻妇女的手。她穿着黑红衣服,一根打坐带挂在她的左肩上。在我们拜见的时候要求她给予我们教导,但是她坚持说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没有资格给予教导。

  当我要求她给予我金刚瑜伽母的教授时,她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女人,怎么能给你教导呢?”

  我越是赞扬她,她对我们就越恭敬。我很气馁,担心她不会给予我们任何教授。

  那天晚上我们就在河边扎营,第二天早上,我们正在做早饭,阿尼藏莫,那位老女尼和她的侄女一起带来酥油、奶酪和酸奶。她说这些是给我母亲和姐姐的早餐,而我要去见阿育空行母。

  我立刻去了,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发现那里点上了很多的酥油灯,而她以前额碰触我的前额,这是一种非常的谦卑。她为我提供了一顿非常好的早餐,有酸奶和牛奶,告诉我说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非常吉祥的关于她的上师蒋阳钦哲旺波(5)的梦。梦中他建议她教授我空行秘密总集(Khadro Sangwa Kundu)(6),他的意伏藏。这不是我所要求的方法,是一个她从上师那里直接接受的教法,她一直在密集的修习。我们吃早餐的时候,她查看着藏历。然后她说:“明天是空行母日,我们明天开始教授。今天去拜访萨迦寺庙,同时我们要做一些准备。”

  所以我们前往寺庙做了一些供养。他们那里有三世佛陀的塑像,还有一个五臂高的装饰着珠宝的镀金铜佛塔。是根据阿育空行母的指导修建的。里面是空的。

  第二天大约十一点的时候,我们开始了空行秘密总集的灌顶。从那天起,每天早上她会给予教授,包括精微神经和呼吸的修习。在她结束了下午的打坐(7)后,她会给予关于空行秘密总集、玛基拉准的决法和Zinba Rangdro(8)的进一步的解释。自从她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多年的决法修习。我们五个人一起接受了这些教导:寺院主持堪布扎甲(堪布 Tragyal)(9),女尼央基(Yangkyi),我母亲,我姐姐,还有我。她的小屋太小了,容不下所有的人,央基不得不坐在外边的门道上。堪布帮助准备佛坛和坛城。

  一个月后,她开始教授心髓(10),大圆满最高等的窍决部里最为重要的教授,要在黑暗中修习(11)。这个教导花了五天的时间。然后她开始教授龙清宁提(12)。教授在二十四号结束。在第十一月十日,她给予了沙巴传统中金刚瑜伽母的教授,并给予了完整的解释,这正是我所要求的教法。这与娘拉.白玛登灯的《遍空自解脱》(Kha Khyab Rangdrol)(13)教法有关联。之后她又给予了完整的狮面空行母意伏藏(14)的教授,直到下个月的第十日结束。最后她给予了白度母长寿法的教授。我们不只接受了正规的教授,她还额外给了我们非正式的交谈和给予私人建议的时间。我跟她一起待了很久,有两个多月。在这段时间里她非常慈悲地给予了我八种教法。我们对能够得到这么慷慨的礼物,得到这些珍贵的教法十分满意。

  堪布作为她的一位重要弟子,告诉我们经常会从她那里接受到教法,但是她这次所给予我们的教授的确十分稀有。她一般不会给予很多教授,从来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予过如此多的教授。他担心这意味着她也许很快就会辞世。然后叫帕登的那位老人说,在我们到来之前几个月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指示她很快会给予某个教法。在我们到来之前他们已经开始准备了。所以这次给予这么多的教授肯定是有缘起的。

  在下午的教授之后,她经常会应我的要求给我讲述她的一生。我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就是要把所有的事都记下来,对西藏人来说这很不寻常,所以我写下了她告诉我的所有事情。根据这些记录我编写了这个传记。以下就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内容。

  我要问她一个问题,比如她的生日和童年时代是如何的,她会回答说:“我于1839年土猪年的冬天空行母日出生的第十四胜生年。Togde(15)就住在旁边的山里,我出生的时候,多登壤日正在我家。他给我其名德钦康卓(Dechen Khadro),意思是“极喜空行母”。

  “有人也讲了我出生那天有一些吉象。我出生在Tagzi地区名叫Dzong Trang的村庄里一个叫作Ah-Tu Tahang的家族里。古时候这是一个非常富有的家庭,但是我出生的时候我们既不富有也不是非常的贫困。我父亲的名字是Tamdrin Gon, 但是人们叫他Arta。我母亲的名字是Tsokyi,但是她被叫作Atso,他们有三个儿子和四个女儿。所有的儿子都在做贸易而所有的女儿都在放牧,照看牲畜。因为我是最小最弱的一个,就被派去照看小牲畜,穿着最破的衣服。这就是我的出生和童年。”

  然后我问她是怎样遇到一位上师开始修行打坐的。她说:“我的姑妈Dronkyi是一位非常好的修行者,住在多登壤日所住山洞旁边的另外一个山洞里。从幼年起她就对打坐非常感兴趣,我也是,对教法十分感兴趣。在我十一岁的时候自己选择去了竹卡央宗(Dragka Yang Dzong)那个地方。我在那里待到1856年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帮助我的姑母,给她打来水找来木柴。我还帮助Togden的一位弟子昆藏龙洋,他教导我和他的外甥仁钦南乔(Rinchen Namgyal)读写藏文。因为多登弟子们决定为了延长多登的寿命要读两遍大藏经(16),我也参与其中,所以我的读书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我接受了龙萨多杰娘波(17)的灌顶和教授。我同时接受了教法的解释并尽我最大努力修习着,尽管我当时并不真正懂得这个教法,却有着非常大的信心。

  “一个叫作Apho Tsenga 人来接受传法。他是来自Nya Shi地区的富有家庭Gara Tsong,他是我姑妈的朋友。我的父母也参加了这次传法,但是他们的心却没有放在教法上,而是在想我的未来。传法结束的时候,在违背我的意愿的情况下,我与Apho Tsenga的儿子定了婚。我真的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明白这个计划就是我的修习的中断。我姑妈尽力阻止,但是我父母对Cara Tsong家族的富有十分感兴趣。他们只同意将婚礼推迟几年。

  “当我十四岁的时候,我和我的姑妈还有多登壤日一起前往看望蒋阳钦哲旺波、蒋贡康楚和秋吉林巴(Cho Gyur Lingpa)三位伟大的喇嘛,他们待在一起加持一个地方。前往Dzong Tsho需要七天的路程,在那里我们还遇到了其他的老师和一些伟大的上师,并接受了很多教导。我对接受更多教法的期望在这个时候增强了,尤其是在我们返回的路上停下来去见在Pema Nyingkye的司徒仁波切的时候。从他那里我们接受了白度母教法。之后我们回到了多登的闭关地,他和我姑妈直接去闭关。我开始在空闲的时候修龙清宁提前行(18)。 昆藏龙洋给予我教导。


  “当我十六岁的时候,1854年木虎年,我姑妈和我去见蒋阳钦哲旺波。当我们到达的时候,我们听到说他正在非常严格的闭关,但是我们还是给他传信说我们从多登壤日那里来的。

  “由于我们是从那么远的地方历尽艰险来的,他同意见我们。当我们见到他时,他告诉我们前一晚他做了一个梦指示他应该给予我们教授。他已经决定要给我们贝玛宁提(Pema Nying Thig)灌顶,他的白度母意伏藏。在灌顶中他给我赐名才旺帕炯(Tsewang Paldron)。超过一个月的时间里,每次他完成一段都会给予我们教授。此时我开始了解这些教法的含义,当我回到多登那里,我进行了一次白度母闭关。

  “在我十九岁的时候,1857年火蛇年,我的父母、哥哥、姐姐全部决定正是我该结婚的时候。他们开始为我的结婚做准备,我的姑妈则非常担心。她觉得自己对将Gara Tsong家族介绍给我父母负有责任。他们违背了她的建议继续我的婚事。她恳求说我应该留下来做我想要做的事情,我的修行不应该被打断。但是我父母坚持这个婚姻—并非为了我的幸福,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收获。

  “婚礼在盛夏举行。这是一个非常快乐的场景;甚至多登壤日也前来参加了,并为我们祝福。看起来我应该是幸福的。

  “我在Gara Tsong家待了三年,我的丈夫Apho Wangdo(阿坡旺多)非常的友好而慷慨。之后我病了并在两年的时间里慢慢变得虚弱。却无法诊断出得的是什么病。有时候像是呼吸疾病(19),而其他时候又像是癫痫一样惊厥,有时又像是循环的问题。总之,没有一个医生能帮助或者诊断出是什么问题。无论什么仪式和医药都没有什么作用。我的情况越来越糟,在他们请多登壤日来看我的时候,我几乎要死掉了。

  “他给了我长寿灌顶,并做了法事来将灵魂召回到身体里,还有其他的仪式。他和我的姑妈都坚持真正的原因是我被迫去过世俗的生活并违背我的意愿待在那个家庭。他们告诉我丈夫和他的家人,必须要允许我离开,按照我的心愿。他们两个人告诉他们关于我出生的征兆还有我与蒋阳钦哲旺波的见面。终于说服了他们这次婚姻是对命运的障碍,以至于威胁到我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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