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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辑:秋央措 修乐
审 定:TheVoidOne-无央
为什么我们在大圆满同修会中,会非常广泛地修持曼达拉娃长寿修法呢?因为1984年尼泊尔托鲁寺院邀请我去那里给予教授,我就去那里了。我们打算在尼泊尔开始长寿佛的教授。当时我想如果去尼泊尔北部的话,离玛拉蒂卡洞穴并不是很远,那时候人们还没有谈论到玛拉蒂卡,但是我知道玛拉蒂卡洞穴是莲师和曼达拉娃修持长寿法成就的地方。我想尼泊尔法会结束后,我们可以去玛拉蒂卡洞穴,同时也可以修长寿佛的教法,因为长寿佛的修法是显示虹光身成就的娘拉·白玛登灯的伏藏教法。
娘拉·白玛登灯是我的女性上师阿育康卓的上师。阿育康卓从娘拉·白玛登灯那里获得了完整的教法,而我从阿育康卓那里得到了所有的教法,在《遍空自解》教法中有长寿佛的修法。当莲师和曼达拉娃在玛拉蒂卡的时候,他的净相中出现了长寿佛,于是他获得了这个传承。此后莲师为了后代,把教法藏在伏藏当中,然后由娘拉·白玛登灯发掘出来。我有长寿佛的传承,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去尼泊尔就可以修持这个法。当我遇到我的根本上师蒋秋多杰的时候,他们也在大量修持这个长寿佛修法,我也参与其中,我知道如何修持。在去尼泊尔之前,我给我的弟子们准备了法本,于是我们去了托鲁寺院。在法会期间,我当然有这个想法:当结束法会的时候,我们就去玛拉蒂卡。
我在托鲁寺院的时候,有一些很有趣的梦境,所以我要解释一下我的梦境,大家就知道什么是曼达拉娃修法了。在我的梦中,我在托鲁寺院,我的姐姐和妹妹也从西藏来到这儿。我的姐姐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很小的时候就出家了。她的一个好朋友是一位很重要的上师的儿子,她和这个朋友一块学习,所以她会写诗,尤其在时轮金刚方面她是专家。她那个时候也在托鲁寺院参加法会。
在我的梦中,我的姐姐来找我,她说:“我们的舅舅钦则仁波切在这儿”。我非常惊奇。我和姐姐为舅舅准备了一个坐的地方,然后舅舅就来了。当我看见舅舅的时候,觉得他比较年轻。虽然年轻,但是我还是认出来他是我的舅舅。他坐下来,然后对我说:“我是来参加你的法会的,你所教授的教法是非常完美的,我非常高兴。你的教法应该会帮助大众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教法”。我比较惊奇,因为舅舅是我的上师,他来参加我的法会,对我来说,就像考试一样。于是我就对舅舅说:“你真的很高兴吗?我讲的教法和解释是正确的吗?”他说:“非常好!”
然后他又说:“我想知道你的南卡教法。”你们记得我们做南卡和龙塔,其实南卡也不是西藏的传统,在西藏我们有很多仪轨,仪轨中说我们需要制作南卡,南卡是四种元素的象征,就像装饰物一样,但是没有关于南卡更多的解释。因此,舅舅说:“我想知道一些南卡的知识”,他接着说:“这是你的一种意伏藏”。我说:“对不起,这不是任何一种伏藏。”
有一次,我从欧洲到美国纽约,好几天都在倒时差,因此我不能睡很长的时间。后来我睡着了一段时间,就做了一个关于南卡的梦。在梦中,我知道有一种办法可以制作南卡。第二天,当我给予教授的时候,我说:“我们现在可以制作南卡来和谐我们的能量。”因为当时我并没有说我做过这个梦,所以有些人说怎么可能这样呢?然后我就慢慢解释了为什么有这种可能性,解释了我的那些梦境,但是在那里我们并没有制作南卡,那个法会的主题不是南卡而是其他教法。这个法会完成了以后,我们需要去加利福尼亚州的旧金山举行法会,那个法会我们只说是大圆满法会,事先并没有确立特别的主题。在那个法会上我说:“现在我们可以训练怎么制作南卡了”。我根据我的梦境写下了完整的解释,于是我们制作了南卡。这就是南卡制作的来源。
所以我给我的舅舅解释说:“南卡并不是一个伏藏教法”。我的舅舅说:“这个非常有趣,也是很重要的”。然后我解释了所有的一切。我舅舅说:“你有加持南卡的仪轨,你给我这个修法的口传吧”。我很担心给我的上师这个口传,但他说是可以的,然后我们就做了。
我的舅舅说:“你们来尼泊尔,在喜马拉雅山区有很多圣地,特别是玛拉蒂卡——莲师修行长寿法的地方,是个非常特殊的地方”,我说:“我想去那里”。他说:“很好啊,你应该去那里。不仅要去那里,你还要修持五方空行母的长寿法”。我说:“什么是五方空行母的长寿法呢?我不知道”。他给我看了一页法本并说:“这就是五方空行母的种子字”。上面写着“蚌哈瑞尼萨”五个种子字,写法的方式有点不同,但我可以理解。我说:“我只有这五个种子字怎么修法呢?”他说:“你不用担心,当你去玛拉蒂卡的时候就会出现这个修法,就会知道怎么修持”。 这就是关于我舅舅的一个梦境。这时是凌晨,我的一个侍者端茶进来,把我吵醒了。
法会结束后,我从托鲁寺院出发去玛拉蒂卡。中途在一个地方住宿休息,那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非常长的有趣的梦。我不能解释这个梦的所有内容,在那个梦境中,我看到了曼达拉娃修法的标题,当然只是一个标题而已,我还不知道怎么修这个法。
1984年4月,我们到达了玛拉蒂卡,然后我们进入了曼达拉娃山洞。我们就在附近入睡,当晚我就做了一个梦。我(梦到)在这个洞穴里面,我想我们应该修持已经准备好的长寿佛的修法,我要给参加法会的人这个传承。我怎么给这个传承呢?显然这个法是属于阿努瑜伽的,我应该以“东旺”(审注:精要灌顶)的方式进行。我当时有个想法,要做一些解释,然后用密咒加持给予这个传承。当时没有法本,也没有文字说明如何修。
在梦中,当我这样想并开始这样做的时候,在我右边出现一个白衣男子,他的身体就像条蛇,头上挂着非常奇怪的装饰,我想这个人可能是这个地方的护法。他左手握着的就像莲师手上握着有三尖的天杖一样;他的右手上是一个风箱,中间有一面镜子,周围装饰着很多小镜子以及孔雀羽毛。他待在那里。在我的左手(边)站着的人像一髻佛母。她有一髻佛母的形象(审注:实际上就是一髻佛母),右手握着一个燃烧的万字杖(斯瓦斯蒂卡),她的左手握着一串念珠,比较硬,就像8字形一样。他们都在我的旁边。我前面是我的弟子们。
当我开始加持的时候我在想:我们没有那种“崩巴壶”——可以做加持的东西。当我解释身体层面(灌顶)的时候,那个男的给我一个“龙亚”,通过“龙亚”,我用密咒加持身体。当我用“龙亚”加持我弟子的时候,它在转,然后变成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我通过那位像一髻佛母的人手里握着的8字形念珠进行语的加持。当我在做“意”加持的时候,我也用“斯瓦斯蒂卡”放在每个人的心间进行加持,就像旋转的光一样进入每个人的身体,非常有意思。然后我醒过来了。我当时就想这个灌顶非常有意思,我们应该修持这个长寿法,因为它有非常具体的作用。
当时还很早,我想继续这个梦境,然后我又盖上被子,舒适地躺下了,继续这个梦境。当我躺下睡着的时候,我再次梦到一髻佛母。一髻佛母给我一个蛋形的宝箧,这对伏藏很重要。她说:“这就是五方空行母的精髓”。我感到很高兴,因为我舅舅说过,在这里我会得到精要的修法,这很重要。我立刻接过这个宝箧进行加持。我(用宝匣)碰触了我的额头、喉间和心间,当接触心间的时候,宝箧就消失了,就好像融入了我的心间一样。这就是我的梦境。
过后,当我醒来时觉得这非常有意思,那时候还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当我醒来时,我还记得一髻佛母的修持仪轨,这个仪轨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但是现在我觉得仪轨已经在我的记忆里。我觉得也许很重要,因为在梦里我梦到了一髻佛母。我立即起身,看到那边有一张小纸片和一支红笔。我拿着这两样东西,因为当时我们睡在帐篷里,然后我走到(帐篷)外面。那里有一块岩石,我坐在这块石头上写下一髻佛母的仪轨。我把我记得的全部写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我的学生保罗•布鲁那托给我送来了茶。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缘起。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给我端了茶,之后就走了。然后我就喝茶,继续写下去。写完一髻佛母仪轨之后就去吃早饭。
我有个弟子叫雅库贝拉。吃早餐时,我叫雅库贝拉去镇里买一些纸和笔给我,因为我当时还记得如何修持曼达拉娃的修法,而我已经没有纸来写了,只有一支笔。过了一会儿雅库贝拉回来了,她买了本子给我,本子的封皮颜色是棕色的,我觉得很好,这是一髻佛母的颜色。这也是相关的。我带着这个本子,还有两支笔去了一个路口的中央,铺了一个垫子坐在那里。当时大概已经是十点了,我就开始写。
我写的时候很多人进进出出,很多人和我打招呼:“您好吗?” 我说:“很好”。但是我没有停下来多说话,然后他们就走了。当时很多人进来说“您好!”并没有多说话,我觉得大家只是问好没有说什么话,也是一个很好的缘起。我就继续写到12点钟,写完了完整的曼达拉娃修法仪轨。当我写完发现,正好写到最后一张纸的最后一行。这些纸现在还保存在火山营。然后我要求法标•安德里扣、雅库贝拉保存这些法本,我说:“过两三天后我会再写一次”。然后我们就开始开法会。
当时,我并没有太多时间去写,因为写得非常快,所以字比较草,只有我的姐姐能阅读,其他人不太容易阅读。后来我慢慢地把它重新写了一遍,花了三天时间才把它们全部写完。写完后我要我姐姐过来,请她检查我写的第一遍,我检查第二遍。我们一起进行对照,发现第二个版本和第一个版本之间没有任何差别,只有一个词不一样,但是意义是完全一样的。这就让我确信这不是来自我心智层面的东西,我对这个法本有了更多的信心,但是过了一个星期后,我就不记得这些法本了。这就是曼达拉娃的修法(的来源)。
很多人(知道这个情况后)说:“这太有意思了,您传给我们这个教法吧”。我只给了曼达拉娃的口传,当时我们并没有修持这个曼达拉娃修法。直到我们从尼泊尔回到火山营,我们才开始曼达拉娃的法会。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传授曼达拉娃修法。
这是对曼达拉娃修法出现的历史,做一个非常粗略的解释。
——摘自2015年2月20日曼达拉娃秋练法会第一场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