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Vince
审定:无央
现在马上新年就要来临了,新年之前,我们会一起跳开塔舞,还有彩票的抽奖。
在开始之前,我想讲一些关于开塔舞的事情。我也告诉过你们开塔是什么,为什么它是重要的。对于大圆满行者,因为我们都假装是大圆满行者,这种情况下,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将身语意的层面都融摄在禅观状态当中。最有效的进入禅观的方法就是保持觉知。假如我们能保持觉知去跳开塔舞的话,这就已经是修法了。这要比坐在某个地方一两个小时持咒要有效,因为它是直接导入禅观的状态的。
还有,当我们学习这些歌舞的时候,我也告诉过你们,首先我们有这个歌曲的拼音。我选的这些歌都是和保护藏族文化有关的,我很清楚你们西方人不懂得怎么去读藏文,所以我们做了这个拼音。你看,不同国家的佛法中心都有自己的拼音体系,可是很多的体系和藏语实际上是不相应的,藏语不是这样发音的,就是说如果藏人去听这些发音的话,他们是会误解的。尤其是一些供养护法的供养文,我们的供品、我们要求的事业等等,都是用藏语去念的,因此我们发音准确非常重要。有很多藏语的词发音都很像,但是假如你细心去听的话,你会听出区别。比如我们说「帕夏」,「帕夏」就是猪肉,还有一个很像的字叫「帕不夏」,意思是父亲的肉。这样你就能看到,发音不同的话,对于护法来讲,他们会有不同的理解。因此很重要的是要发音准确。
还有,有的西方人认为,我们要把这些祈祷文翻译成英文,英国人就念英语的,意大利人就念意大利语的,可是祈祷文并不是这样的。比如说金刚七句,金刚七句是莲花生大师传出来的,多个世纪以来,所有重要的上师、修行人都用这个祈祷文,他们都是用藏语来唱的,而不是用英文或者意大利文。这一点很重要,但是西方人都不懂,所以在祈请时,非常重要的是使用藏语,这就是其中的原因,因为这个涉及到行者所属的传承祖师们的加持。
其次,有的东西当你把它翻译过来的时候,它会变得很奇怪。我记得很多年前,我们刚开始一起修决法的时候,我的一位意大利的弟子告诉我说:「我把决法的仪轨翻译成意大利语了,我们要用意大利语去唱决法。」我就去听,听起来真的很奇怪。虽然字数跟藏语的字数是一样的,因为他花了很多精力去翻译。其中说:「我们现在成为了忿怒空行母,现在把自己的头颅切下来,现在把头颅放在三身的头颅架上面。」也许意思是这样,可是在藏语里面,我们做这个修法的时候,我们能理解这些含义,但是听起来不会觉得奇怪。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们把这些翻译成西方语言去唱的一个原因。首先跟传承没有了关系,其次这样它也不会起作用,所以这和传承有关。
因此做这个开塔的时候,我就把这些歌曲进行翻译并且给它们做了拼音,这样所有大圆满同修会的人都可以去用。这也不是我发明的一个方法,因为我并不是一个语言专家。很久以前,我和贡嘎仁波切被东藏的政府要求去给中国的一些政府人员教藏语,当时我们有两批人,有一批学生来自于北京,大概有不到四十人,他们都已经相当熟悉藏语,在大学的时候都已经学习过,所以他们跟贡嘎仁波切学习更高级的课程,这是第一个班。第二个班是我的班,大概有一百三十位学生,他们完全是初学的。当时我完全没有教语言的经验。跟这些学生一起来的有一位北京的教授叫于大超,他是语言专家,他做了一个非常准确的藏语拼音,我花了很多天跟于大超学习这个拼音,所以我就懂得了怎么样用这些体系去写藏语。他们是用拉丁字母做这个拼音的,之后用的教学的教材等等我都是用这个拼音去做的,所以我非常清楚地记得这个拼音。
于是当我们开始有大圆满同修会的时候,像决法这些修法,我都是用这个拼音去做注音的。当中有一些是缺少的,因为他做这个拼音只是用于语言方面的,而用于教法的话就有点不同了。在这个拼音系统里面,我加入的仅仅是一小部分。想学这个系统的人,只要花两三天时间就已经足够了,之后你就懂得怎么样去做。可是这并不是你看一眼就懂得怎么去念的,你需要去训练。
后来,我发现开塔舞的歌曲对于训练怎么读这种拼音体系也是很有帮助的,而且当我们去唱这些歌的时候,我们也能够了解到这些歌词的意思,所以大家能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去唱这些藏歌。尤其是我们每天都能够学习拼音,这对于很多需要用藏语去做的修法是很有帮助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第一本藏歌藏舞的书我准备了一百零八首歌,一百零八就是一串佛珠的数量。后来我准备了第二本书,里面有一百八十首藏歌,其中有三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的歌已经是有舞蹈在里面了。我们研究藏族人是怎么去唱歌跳舞的,我发现有些歌是非常有意义的,但并没有舞蹈这方面的编排,所以我就找了一些舞蹈专家,让他们为这些歌曲创造、编排一些新的舞蹈。
为什么第二本书有一百八十首歌呢?在我研究古代西藏历史的时候,我们想知道西藏的历史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过了多少年,是怎么样计算年份的。在西藏的星相学当中有一个元素,其中一种历算法叫做「麦瓦」。比如说年的周期,短的周期是十二年,你们都知道,就是我们十二生肖。在此之上就是六十年一个周期,这个是比较正式的一个周期。可是在「麦瓦」的系统里面,整个周期要一百八十年,这叫做「麦考」——大的周期。小周期叫做「门亭」,这是六十年一个周期。在「麦瓦」系统中,是从一数到九,然后用这个方式去做不同的组合,会有一百八十个组合,这样能够帮助我们了解过了多少年,所以当我做第二本书的时候,决定要收藏一百八十首歌,就像「麦瓦」的周期。
这本书我是给西方人准备的,每首歌都有拼音以及歌词的翻译。假如我们光是看拼音和藏文的话是唱不了的,因为藏歌里面会加入很多的字让它变得更优美,而且这些音大部分是没有写出来的,这点你们要去了解,然后去应用,所以这些唱歌的方式是用这样的方法做的,这些我都准备得很充分。这些年我们准备了很多新的歌舞,这些我们另找时间跳,这些都是比较简单容易的。
我现在已经准备了第三本书,里面大概有七十二首歌是已经准备好的了。每天就算在我没有准备这些歌的时候,我们也会不断地听到新的歌舞,都是很有意思的,然后我想把它们加进去,因此我准备了一百零八首歌的位置,其中七十二首已经准备好了。后面还有很多的歌,接下来还有很多年可以不断地加进去。这个就跟大圆满教法没什么关系,但是对于西藏历史的研究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我知道很重要的是大家要去学习,因此我日以继夜地不断努力去做拼音,仅仅是为一首歌曲写拼音,我也要花很多时间。可是我愿意花这个精力,当然我花了精力,然而人们对它没兴趣的时候,我会变得很紧张。为什么他们不理解我为何做这个,我们去唱歌的时候,他们为什么都没兴趣呢?这个藏歌其实是非常有用的,大家都要了解到这一点。
一般来讲,我们每天都会跳开塔舞,我们会唱歌跳舞,这样唱一个小时,尤其是帮助训练我们阅读拼音,这样我们就能够了解到这些歌曲的真实意义。我们是以这样的方式去发展开塔舞的。我也告诉过你们,我们装作是大圆满行者。在大圆满修法当中,我们要将一切都融摄,原则上并不是需要规则或者戒律,像寺院的体系那样。在寺院里我们不能唱歌跳舞,假如我们在寺院唱歌跳舞,他们会要求我们去忏悔净化。我记得有一些藏人,他们来参加我的法会,法会结束的时候,我们会唱歌跳舞。这个人问:「我们在佛法中心修道,你们怎么可能唱歌跳舞呢?这是不允许的吧?」我跟他们说:「我们唱歌的方式和寺院的体系是不同的。」
所以假如我们有如何融摄的知识经验,通过运动融摄是一个最好的融摄的方法。当我们身体进行运动的时候,就涉及到呼吸等能量的层面,这样也融摄了我们的心意,所以,这么简单的方法已经是一种修法了,它并不是纯粹的唱歌跳舞。因为我们和我们认识的人聚集在一起跳舞,这样是很好的。我们这么多互相了解的人一起跳舞,是非常好的事情。当我和这么多人一起跳的时候,我不会感觉不好,我会很享受的。有时候我不能去参与,为什么呢?因为我的年龄和健康状况,但有可能的时候,我都会尽可能地去融摄,所以唱歌跳舞是一个非常好的融摄的方法。
我们怎么唱歌呢?我们是通过呼吸,通过旋律,所以这是跟我们能量层面有关的。同时,我们也能够学习舞蹈,因为在藏文里面,有很多的词是形容、描述舞蹈的,当我一开始把金刚舞写下来的时候,我一点也不了解藏语关于舞蹈的词语,所以我就看了很多西藏关于舞蹈的文本,慢慢地这样去发展,把金刚舞这本书写了下来,所以今天我去看金刚舞的文本的时候,我自己都会吓一跳,我是怎么把这些写下来的?比如说在梦中我看到这些金刚舞,我的记忆并不是那么清楚,当时我就感觉很糟糕,因为没办法把它写下来。当我有这样的情况的时候,我又会重复这个梦,而且当有人跟我一起学习这个舞的时候,他们也会帮助我把这些写下来。我也是以这种方式有了很大的发展。
尤其在藏文里面有一本书,关于时轮金刚的舞,它不是普通的舞,而是伴随着很长的咒语,这个舞也叫作金刚舞,所以我把金刚舞写下来的时候,我也找了这本时轮金刚舞的书,我当时没学过,但是我知道它存在。在跳舞的时候,我们要向左转,向右转,不同的转身的方式,我知道在本书里都有相应的名称。后来在开塔的歌舞里面,我也把它们写下来。有的歌会讲:「哦,这个旋律应该怎么唱,这个舞蹈应该是怎么做。」这些很多的名字我之前都是从来没有听过的。这个例子说明我们是如何慢慢发展的。
——摘自2017年12月31日西班牙全球营阿底瑜伽法会文字(第六场)